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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安 金 启 祥 大 经 师 传 略

西 安 金 启 祥 大 经 师 传 略
西安化觉巷清真大寺  赵宝贵
 

                                    写在前边
    伊斯兰教在中国陕西源远流长,无论是在《泰白雷史》里,还是在《回回原来》中,无论是《伊本白图泰游记》,还是古丝绸之路,古都长安都是一个屡被提及的、不可或略的著名都城。在历史的长河里,经堂教育的发祥地——陕西,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但是,黄土高原的特性,使得陕西穆斯林总是“讷于言”,对于历史上陕西省内的诸多伊斯兰教著名人物的事迹总是语焉不详。就陕西的伊斯兰教而言,要想对其历史、特别是对陕西省西安市伊斯兰教的近现代历史进行梳理,它就回避不开这么一个课题:对西安市著名前辈阿訇们每个人的历史进行一定量的书写整理。
    因为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他不仅具有其广泛的普遍性,而且每个个人又具有其一定的特殊性。人类史,正是由这无数个个人而构成。因而,每个人都是一部历史!每一个人,虽然与其他人在许多方面是重叠的同时,在某些方面,他又确实是很独特的,是他人难以复制的。所以,历史之所以璀璨,正是由于它是由你来我往的每个个人共同的付出、共同的努力而共同造就的!而西安市伊斯兰教近现代历史人物灿若星辰,每一个历史人物既与他人存有共性,都是对社会有贡献者,都是坚定不移地为主道无私奉献的人。但鉴于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环境与地位不同,在自己斗转星移的的处境里,自己的立场、态度、言谈举止又绝妙地构成了自己的特殊,所以,每个人又常常带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在这众多的西安伊斯兰著名历史人物中,笔者抛砖引玉,先就金启祥老阿訇的生平做一简介。一来正值金老阿訇逝世五十周年纪念,二来是为了践行与金老阿訇的孙子——年已七旬的金志亮阿訇(笔者的蒙师、西安化觉巷清真大寺领拜阿訇)的一个约定。
适时诞生
    十九世纪中叶的陕西伊斯兰教界,学富才高的实力派阿訇彼此你到我处开学我到你处传教,来来往往地频繁交流着,不亦乐乎!把个陕西伊斯兰的教门搞得红红火火!此时的陕西,依然是中国伊斯兰教经堂教育的中心地带。虽然后来发生了同治元年的惨案,致使陕西穆斯林的人口锐减,伊斯兰教的气象也大为萧索,但在真主的前定下,陕西省,特别是西安市,仍然有穆斯林的存在——西安城内的数千穆斯林的血脉尚存;仍然有穆斯林文化的延续——清光绪八年(1884年)金拱西捐刻、关中涵育堂藏版的《指南录要》、和清光绪十年(1884年)关中涵育堂刻本的《御览清真指南》[1]等在此时期的刊发出版就是明证!同时,也仍然有不少穆斯林精英适时诞生,例如金启祥阿訇,他就是在同治惨案结束二十年后,于公元一八八九年农历四月二十六日,诞生在陕西省西安市化觉巷一个著名的穆斯林家庭,其祖父金敏生、父亲金天柱[2]、兄长金启善等都是阿訇,正所谓出身于“阿訇世家”或“经学世家”。
    金阿訇,名启祥,字瑞庵,由于他在金家众多叔伯弟兄当中排行为八,再加上后来又成为念经人,所以坊上的人们习惯地将其尊称为:金八阿訇!张承志在《寺里的学术》一文中说:有时一个人的出现,一个时代之子的诞生,就能把歪斜的现状平衡。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你看现今西安城内四、五十岁的阿訇们,基本上都是从小耳濡目染着金八、刘宗云、西关马等阿訇的令名而成长起来的念经人,而且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些阿訇的二传弟子。
 
                “过去的光阴里,那个阿訇经讲得好就跟那一个阿訇念经。”
                             ——宁夏已故老阿訇兰生歧语
    金八阿訇从小在私塾学习,且边上私塾,边随父亲金天柱阿訇学习伊斯兰教基础知识,经(阿文)书(汉文)两家学问同时学。因此,自粉碎四人帮后至今,西安市唯一一位同时担任小皮院清真寺和清真中寺两座清真寺教长的哈智、德高望重的李庭贤阿訇曾这样盛赞金八阿訇说:“人家是才子!”
    中国的经堂教育在明末清初如火如荼的重要原因之一是:那个阿訇有专长,学生就争先恐后地去向他学习,这恰如世界千年学府——爱资哈尔最初的情景。这样的良性互动为经堂教育提供了从一开始就能茁壮成长、并持续健康发展的保证。据说金八阿訇幼时就曾跟随剑川马阿訇的徒弟郭连益大阿訇念过经。但鉴于郭大阿訇是一八七零年至一八七四年在化觉巷清真大寺任教[3],那时金八阿訇还未出生。而郭大阿訇一九零零年去世,是年金八阿訇仅有十岁余。设若在郭大阿訇前确曾习过经,那也定将限于比如迎学、识单字、念清真言、作证言、学亥听、杂学之类的必要性基础启蒙知识而已。及长,金八阿訇就跟随西安著名经师杨学海阿訇学经。
    渴望获得真知的金八阿訇景仰杨四阿訇的学问,特别仰慕杨四阿訇在讲“噶最”方面的深厚造诣,遂想方设法在其跟前“住学”[4],在已向自己父亲学习过八大尔领基础[5]的前提下,在杨四阿訇跟前温故知新,重习其他经典知识的同时,更进一步主攻“太傅希热” [6]的“尔领”[7],精研《噶最经注》。由此,金八阿訇学问大进。
    一九零七年,擅长讲“凯俩木”[8]的马永成(窑里马)阿訇[9]被搬到西安小皮院北大寺当阿訇,金八阿訇又转而投其门下,悉心攻读“凯俩木”的“尔领”。一年左右的光景,金八阿訇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尔领”的精义。所以,当祖籍陕西渭南、与前两位阿訇同为师兄弟的西北著名阿訇禹月明[10]于一九零九年来西安化觉巷清真大寺当开学阿訇时,金八阿訇回到本坊,给禹月明阿訇当起了哈里发[11]。
    一晃十年过去了。在这十年里,金八阿訇从给开学阿訇当哈里发,而变为本坊寺里的住学阿訇[12]。一九一八年,化觉巷清真寺在前任阿訇散学后,聘来了西北著名经师马金贵到大寺当开学阿訇,当时金八阿訇与其父金天柱阿訇同为大寺的住学阿訇,所不同的是:父亲有“穆夫提”[13]的头衔,而金八阿訇虽然早已“尔领成就”,但在传统的经堂教育制度里,他却只是与其他任何一个“穆给目阿訇[14]”一样的普通阿訇,是开学阿訇(名义上)的弟子。其实,说起来马金贵阿訇与金八阿訇还是师兄弟,因为金八阿訇曾随窑里马阿訇学过经,而窑里马阿訇也是马金贵阿訇的师父,所以,从师承关系上来看,金八阿訇是与前来开学的马金贵阿訇名分上的师兄弟。但开学阿訇在中国的经堂教育制度里是清真寺的首席,住学阿訇只能是开学阿訇的弟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弟子。另外,马金贵阿訇当时名满全西北,又比金八阿訇年长二十五岁,且各样尔领都很精深,更重要的是马阿訇有数十年在各地清真寺开学的丰富经验,所以,虽然名分上金八阿訇是马金贵老阿訇的小师弟,但由于对“尔领”孜孜不倦地追求,金八阿訇不惜降格为其徒弟。
 
                                        穿衣挂帐,荣任开学阿訇
    在给马金贵阿訇为弟子的岁月里,已近而立之年的金八阿訇更加认真刻苦,对知识的追求更加精益求精。短短一年的时间,金八阿訇在师兄兼师傅马金贵阿訇的学内汲取了很多养分,对马阿訇优秀品德很是敬佩!认为其品端学粹,十分了得!
    所以,当一九一九年,马金贵阿訇又被甘肃平凉北大寺从西安清真大寺搬走后,金八阿訇就从西安追随马阿訇到平凉,继续对其执弟子之礼。马阿訇也对这位出生于阿訇世家的西安弟子多方考核,认为其足堪大任。于是,在金八阿訇而立之年,这位盖西北大阿訇果断使其“功成业就”——给他穿衣挂帐,出师开学了。
    金八阿訇首任开学的地方是:甘肃省天水市龙山镇清真北大寺。从此,金八阿訇走上了“替主言法、替圣传道”的神圣道路。
 
                                      阿訇——伊斯兰文化的传承人
   “何谓阿訇?‘阿’者,一问百答,‘訇’者对答如流!”这是西安穆斯林的一个流传很广的民间定义。从这个朴素的、含有一定夸张修辞的定义中我们可以触摸到穆斯林民众对“阿訇”在知识上期望值的标高,他们对阿訇在知识上的要求看起来是高于一切的。其实,这一定义不仅仅指阿訇对知识的拥有和掌握,它还包括阿訇对知识的灵活运用和在回答教律问题中的所必须具备的聪明才智等。而且,“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15]的先决条件也是不言自明的。所以,做伊斯兰学问的人,不仅要学问好,还要人品好,要品德兼优!
    金八阿訇自小就有为伊斯兰而奋斗的宏愿,所以一直在中国伊斯兰经堂教育传统学制的轨道里辗转,从学经、念经、讲经[16],到当海里法、住学阿訇等。他一直都默默地、辛勤地、无怨无悔地坚持着,直至穿衣挂帐升任开学阿訇,始终都在为主道服务着。荣任开学阿訇后,他深知自己肩上重担的千钧分量。他清楚:从一名住学阿訇到担任一坊一寺的开学阿訇;从给别的阿訇当学生(哈里发)到自己独当一面,任清真寺的首席。这样的角色转换必定意味着更大责任的莅临。
    据马徳苍阿訇的二儿子讲:金八阿訇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开学,都要求该坊的坊民们在教门上要言行一致,争做一个优秀的穆斯林!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对口头上说教门而实际上阳奉阴违者是深恶痛绝的。曾形象地给坊民们讲过这么一则故事:有老狼和狼崽子在一起生活,老狼教导狼崽子说:对于人,你要具有辨识力,要明瞭哪些是应当被你吃掉的哪些不是应当被你吃掉的。对于有教门的人你不能吃,而那没教门的,你应当毫不犹豫地解决掉他。狼崽子出去后按照老狼的吩咐去做,结果一整天没找着一个可吃的,因为看起来都是有教门的。后来,它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接近老狼描述过的那种人,饥肠辘辘的它一口就咬住了那人的脚脖子,结果被咬的人惊念了一句“素不哈南劳西”(赞主清净)!狼崽子听到后立马放开了他。一无所获地回了窝,回去后把一天的遭遇告诉了老狼。老狼听后埋怨它说:“瓜娃子(傻孩子),你咬住的沃(那人)是嘴上的教门,是骗人的!下一次再见到他就一剑封喉,先封住他的嘴,叫他耍不了嘴皮子,然后再吃他。”
    金八阿訇很看不惯高傲自大的人,无论其自大的原因是由于金钱、还是社会地位、仰或是其他原因。总之,对于这种忘乎所以者,金八阿訇总是嗤之以鼻。据已故西安小学习巷清真中寺马忠章多斯蒂讲:“金八阿訇见不得(看不惯)那些傲慢者,戏谑地称他们为‘腿板底下支杠子——自摇自高’”。
    金八阿訇认为:阿訇,就是一个替主言法、替圣传道的念经人,就是伊斯兰文化承上启下的传承者!那么,怎样作好一个传承者?换句话说,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阿訇呐?金八阿訇觉得:一个真正合格的阿訇,他应该是兢兢业业、言传身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认真而又负责任的念经人。这样的念经人必须为兴盛伊斯兰教文化事业而不遗余力地去干“尔迈力”(工作)。同时,一个替主言法、替圣传道的念经人——阿訇,也应该是立足今世而耕耘后世的先行者。所以,无论是对坊民和教胞传授教义,还是对教外人阐述伊斯兰奥妙和宇宙绝对真理,他都应当尽其所能地去努力完成。所以,自从当上开学阿訇后,金八阿訇教经育人,不遗余力,每天给老师傅(弟子)们讲经数次。冬不炉,夏不扇,践行五功,身体力行。并且关注时事,做到“教门”社会两不误!
    1921年,著名爱国将领冯玉祥任陕西督军,他大刀阔斧地进行了诸多改革,其中,为示信教自由的诚意,特地在西安南院门建造一座洗心所,用来邀请各个宗教的学者高人在洗心所内轮流讲演。其时,金八阿訇等作为伊斯兰教的代表,应邀前往该处讲演。“瑞庵公于吾市南院门洗心所,以阐幽真主造化小至蝼蚁,大至宇宙生、衍、灭奥妙定理,确证真主独一无二之宏辩,折服万名听众,倾倒儒、道、释 、耶……。”西安坊上李希哲老先生如此评述道。毫无疑问,在南院门洗心所的讲演,金八阿訇适时适度地向众人弘扬了伊斯兰教教义的真谛,尽了一个念经人应尽的职责,载誉而归[17]。
    1929年,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金八阿訇被聘到西安八家巷清真寺做开学阿訇。这座清真寺的坊民[18]原是西安小皮院清真寺的“高目”[19]。由于“闹教”[21]而另购房产,从早先的清真寺中分离出来。新派穆斯林在小皮院寺——而老派穆斯林则在八家巷寺——礼拜。双方互相“断坊”、“断婚”——老死不相往来。金八阿訇认为,新派老派都是穆斯林,都读一本《古兰经》,都信独一的真主,都是穆圣的“稳麦体”,理应“求同存异,互不干涉,各行其是,各干各得”。所以,在金八阿訇的不懈努力下,1930年,小皮院寺与八家巷寺顺利、成功地“合坊”——统一为一个坊、一个寺!一时传为佳话,有“精诚团结”匾为证。金八阿訇的这一重大贡献至今仍为西安各坊穆斯林所颂扬。
    虽然有小皮院与八家巷两寺合坊成功的的例子,但当时西安新老派别之间,寺与寺和坊与坊之间,仍然有无形篱笆的存在,“断婚”“断坊”的现象依然如故。金八阿訇觉得各坊上的开学阿訇要担当起对本坊穆斯林群众传达伊斯兰信仰和伊斯兰文化的同时,还应当做打破精神上的隔阂、心理上无形篱笆的第一人。所以,当新派的白老三多斯梯去世后,尽管新派老派不相往来多年,但金八阿訇迈开了第一步,他毅然决然地前往大皮院寺参加了白老三的“者那则”(殡礼),以实际行动把断开多年的两个坊重新连接了起来。后来,同为老派的刘宗云阿訇也到大皮院寺参加了另一亡人马寿年多斯梯的“者那则”。再后来,大皮院寺新派阿訇马明宝也到小皮院寺给老派的马德涵多斯梯站了“者那则”。这样一来,新老教派之间、坊与坊、寺与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了。在这一问题上,金八阿訇功不可没!
 
                                          爱国爱教,进步自强
    1949年5月20日,西安解放。胡宗南不甘心失败遂伙同西北马家军联合反扑。1949年6月23日,西安市军管会邀请各清真寺阿訇、满拉和回民开明士绅举行座谈会,赵寿山、甘泗淇、赵伯平等出席讲话。会后,据说金八阿訇等数名西安回族知名人士联名写信给马鸿逵,劝他眷顾生灵、弃暗投明。他们还写了《西安穆斯林告马军官兵书》,由第一野战军在扶眉前线广为散发,还被刊登在创办于延安的《群众日报》(《陕西日报》前身)1949年6月27日的第一版上,起到了宣传党的政策、安定人心的积极作用。
    1950年1月19日西北军政委员会成立。金启祥、马德涵、马屏甫等多名回族知名人士参加了西北军政委员会召集的西安市各族各界人士座谈会,畅谈“爱国是信仰的一部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金八阿訇学成后,曾先后执教于陕甘两省的平凉、张家川、龙山镇、安康、汉中、西安等市县的各大清真寺,门下弟子数百人,遍布陕、甘、河南、河北、内蒙、新疆、四川诸省数十县市。例如平凉的郭德发、丁长俊阿訇,陇南的赵廉城阿訇,宁夏泾源县兰大庄的兰明普阿訇,西安的马俊海(西北五省的一盏明灯)、马钦华、马全英、金志亮阿訇等。而现在西安各个清真寺的中年阿訇基本上都与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师承关系,基本属于金八阿訇的二传弟子或三传弟子。 

 

                                                复命归真
    金启祥(金八)阿訇“是一位公认的宗教知识渊博、虔守教门、作风正派的阿訇[21]。”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阿訇在极左路线猖獗年代也未能幸免于难,于归真前曾受小人、奸人的多番凌辱,但刚烈的老阿訇“浩然正气,感天动地,从容不迫,宁死不屈……”。1960年农历6月26日,金八老阿訇复命归真,享年71岁。每每提到祖父的忌日金志亮阿訇就会难过,他哽咽地告诉笔者说:“年年的6月26日都记望着呢”!

 

 [1]-见中穆网西安社区:http://bbs.2muslim.com/viewthread.php?tid=134542 ,李兴华著。
 [2]-金八阿訇的父亲与清乾隆年间《清真释疑》作者金天柱是同名同姓,而并非同一人。
 [3]-见《西安清真大寺》马希明著,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第28、32页。
 [4]-住学,中国经堂教育用语。指在某某阿訇开学的清真寺里跟随其学习经典知识的学生们。由于他们吃喝住都在该阿訇所在的清真寺里,就俗称为:住学。
 [5]-八大‘尔林’, 中国经堂教育用语,指的是:(صرف) 帅尔夫——变字学,(نحو) 奈哈吾——语法学,(بلاغة) 拜俩艾——修辞学,(منطق) 曼推戈——逻辑学,(عروض) 欧柔祖——韵律学,(فقه) 菲格亥——教法学,(كلام) 凯俩目——信仰学或教义学,和(تفسير) 太傅希热——经注学。)
 [6]-“太傅希热”中国经堂教育用语,指的是《古兰经》经注学。
 [7]-尔领,中国经堂教育用语,是从阿语音译而成,意为:学问;知识;学科等。
 [8]-凯俩木,中国经堂教育用语,从阿语音译而来,指伊斯兰信仰学(教义学)。
 [9]-见《经堂教育》王怀德,马希平著,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1999年,第一版,第126-127页。
 [10]-同上。
 [11]-哈里发,从阿语音译而来,原意是:后续者,替代者。在中国经堂教育用语里,意为:将成为阿 =         = 訇的代替者。实指在阿訇跟前念经或讲经的学生。
 [12]-一般而言,住学阿訇在各大经师跟前学习的时间较长,比一般哈里发(学生)的学问要高,具有一定的经学功底,本可成为功成名就的开学阿訇,但缘于真主的“口唤”未到,只得在某一开学阿訇的寺内继续执“弟子”之礼。
 [13]-阿拉伯语的音译,原意是:伊斯兰教法说明官。但在中国经堂教育制度,特别是陕西经堂教育用语里,意为本坊上常年在本寺服务的既不是本寺开学阿訇也不是本寺伊麻目,而又有别于一般的住学阿訇、穆给目阿訇的念经人。就是说,他是本寺本坊有名份但又没有实权的一位阿訇。
 [14]-就是本地、甚至是本坊上的念经人。
 [15]-《论语•子路》
 [16]-中国伊斯兰经堂教育习惯用语。“学经”,指的是对阿拉伯文字母的初始学习和初步认读;“念经”,则指已经有了初步阿文识字认读基础的学生进一步学习穆斯林必修知识基础,如:“亥听”、“杂学”和 =     =《古兰经》文等;而“讲经”则是指学生已经从认读字句的“小学阶段”升级到了讲习、研习知识的“大学阶段”。
 [17]-见《化觉巷清真大寺》,马世恂编,手稿本,第65页。
 [18]-就是从教权上来说隶属于某一清真寺的穆斯林人家或穆斯林群众。也叫“高目”。
 [19]-“高目”,是阿语的音译,意为“一伙人;一群人;一些人”等。在中国经堂教育用语中习惯于指隶属于或臣属于某一清真寺的穆斯林。
 [21]-指西安市穆斯林新派传播之初与老派发生矛盾的时期,坊上将其习惯地称为“闹教”。
 [21]-见:http://bbs.2muslim.com/viewthread.php?tid=134542

创建时间:2011-03-1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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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